散談皺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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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：

已經這麼晚了！時間真有點不夠用，但我還是在不斷揮霍。下星期兩科考試，考完後要趕論文，然後星期天便出發旅行。一切的準備工夫還沒做好啊。昨晚還即興到酒吧看了世界盃，過了奇幻的一晚。這個我們見面再談，今晚想跟你談皺眉。最近發現，自己有個習慣，每次發現時間緊逼，便會不自覺鎖起眉頭。

在別人面前，我總在提醒自己，即使在聽壞消息，也應避免皺眉。我很有這方面的self-awareness，可能是因為我討厭的人，也動不動便會皺眉，特別在跟他們談話時，這種慣性的小動作，反映了他們心底都相信來者不善（尤其對我）。

但我又不是討厭人皺眉／皺眉的人。 近來印象較深刻的，是在動漫上的畫面。上次提到我在看鋼煉，我很喜歡Roy Mustang這角色，他皺眉的時候很性感。

懂得在適當的時候，或為適當的事皺眉的人，其實非常可愛。近來Instagram又在流行那些問問題遊戲。有朋友問我喜歡甚麼類型的伴侶，我答了「皺眉皺得好看的人」。這不是容貌俊美便做到的，還需懂人情世故，還需善良的性格，才能在皺眉時惹人憐愛的（L，我還記得好些關於你的畫面，最深刻的是你皺着眉頭笑別人的色情笑話）。

從明天起，不再只牽強地笑，還要懂得宜地抒發不快。忍不住再說一次，會皺眉的人真的很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