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iss L:
談起翻譯,怎麼能不重提往事呢?要不是你,我也肯定不會真的跑去讀翻譯了。L,好久也沒跟你單獨說話了。從未想過要在這裡,像跟S和C那樣,以這種偽書信的方式跟你溝通,因為你比他們要了解我;不用填上收件人一欄,你也知道我要寫給你的,只是我最近喜歡用這種第二人稱的形式寫網誌。
不知Aruarian為何物,只知Nujabes的AruarianDance是一首非常優美的音樂。優美之餘,同時帶有一點憂鬱。沉醉在音樂中,彷彿躺在舒適寬大的床上受皮肉之刑。和諧的音韻,竟然教人內心撕裂(這也是我對日本的印象),為何如此?
看了上面的文章,我便有點頭緒了。原來Aruarian Dance的鼻祖,是一首名為Pavane for Dead Princess的樂章。不必深究歷史,單從曲名,也猜到那是悲傷、悼念故人的音樂。容我事後孔明,聽這種背景的音樂,不就是理應出現聽Aruarian Dance時的情緒嗎──故人既已安息,但我怎也放不下。
Pavane for Dead Princess後來成為了一首流行曲。以此曲為藍本,寫出新曲,再配以情歌歌詞,出現了Mildred Bailey的The lamp is low。歌詞極其精彩,簡直能獨立成詩。
巴西結他手Laurindo Almeida,感受到旋律的魔力,便編出了充滿南美風情的The lamp is low。Nujabes 便是從這首曲取得樣本的。南美風情的版本,完美地承繼了原曲的精髓;同時也作出一個突破,把原來的慢拍,變成輕快的節奏。
今天的音樂,與往昔的音樂,經已大不相同。當年,Pavane for Dead Princess只能在典雅的場合,演奏給貴族品嘗;今天聽Aruarian Dance的,卻是穿插於繁華鬧市街頭的失意青年。
Nujabes是翻譯家──翻譯音樂的翻譯家。坦白說,要不是我對Aruarian Dance有感情,即使演奏家向我表演Pavane for Dead Princess,也只會是對牛彈琴。發牢騷也要與時並進──上一代的情感也要靠人延續,一脈相承,才不至於被遺忘。
隔世浪漫,誰在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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